反正我闲。”
&esp;&esp;“昨晚到底几点睡的?以后手机放远点,影响睡眠。”
&esp;&esp;“要盖被子吗?给你找张小毛毯……阿深?”
&esp;&esp;他靠在躺椅的瞬间,几乎沉沉睡去,一双眼睛被浓稠淤泥压住了眼皮似的,见不到半分光亮。
&esp;&esp;等他再有意识的时候,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台子上。
&esp;&esp;他从小在话剧团长大,早就习惯了这样居高临下的舞台。
&esp;&esp;但这是贤良资料馆的戏台。
&esp;&esp;不同于别的舞台,资料馆的戏台拆除了后面遮挡的墙面,镂空成了一座山的画框,将一座巍峨陡峭的大山,圈成了一幅水墨画。
&esp;&esp;可是,此时戏台下站着许多黑压压的人影,模糊得看不清容貌,却亮起了一双双相同的绿色眼睛。
&esp;&esp;他们可怖得像是同一个人,紧盯着台上的独孤深。
&esp;&esp;独孤深紧张得手指颤抖。
&esp;&esp;跟无父亲逼迫他上台表演一样,头脑一片空白。
&esp;&esp;很快,他的父亲大步从台下走来,明明是一身漆黑难以辨明的影子,依然有着独孤深永生难忘的语气。
&esp;&esp;“你的感情呢?你饰演这个角色作为儿子对父亲的崇敬呢?”
&esp;&esp;“太笨了,完全没有遗传到我们家的天赋。”
&esp;&esp;“登台有什么好害怕的!这点胆量都没有怎么做演员!”
&esp;&esp;独孤深吓得往后躲,却根本逃不开。
&esp;&esp;父亲的黑影抓住他的脖子,狠狠扼住他的咽喉,无法呼吸。
&esp;&esp;他永恒纷杂的噩梦里,尽是父亲一次又一次质问:“你真的不知道我在那里吗?”
&esp;&esp;独孤深痛苦的不愿意回忆那一天。
&esp;&esp;天很冷,妈妈说,爸爸太久没回来了,叫他出去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