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在狱中写的绝笔书。
没错,她爹。
她根本就不是侯府真正的庶长子,而是前凉州知府沈知行的女儿沈楚楚。
十年前北戎犯边,凉州一夜被屠城,事后朝廷宣布是她父亲通敌叛国,将凉州布防图出卖给北戎导致北戎一夜屠尽凉州。
她借用沈初的身份入朝为官,为的便是调查父亲通敌叛国一案的真相。
沈初在心里天神交战,她心里清楚这是裴渊对她的试探。
只要她现在扭头就走,裴渊就算怀疑依然抓不到把柄。
在心里默念三遍冷静,她决然向门口走去。
身后传来裴渊的轻笑,“这么旧的荷包,着实用不上了,烧了吧。”
沈初的毅然决然顿时土崩瓦解。
她转身笑着道:“既然王爷嫌弃荷包旧了,不如赏给微臣?”
“那怎么行呢?这荷包若是女子的,给你一个外男算怎么回事?”
裴渊颇为不赞同,打开了火折子吹了下,幽蓝色的火苗燎向荷包。
沈初下意识扑了过来,“不要。”
裴渊侧身,避开她的手,荷包的红绳被点着了。
沈初急的泪都要下来了,脱口而出:“别烧,这荷包是我的。”
裴渊移开了火折子,吹灭了红绳上的火,似笑非笑,“你的荷包?”
沈初松了口气,沮丧地坐回来,“殿下想问什么就问吧。”
“那日你潜入本皇子房中,是为了找这只荷包?”
“是。”
“后来半夜闯入府中,被本皇子刺伤,又打穿房顶的人也是你吧?”
沈欢抿嘴,“是。”
“伤口的形状是你自己故意改变的?”
“是,殿下的玉骨扇是特殊武器,伤口形状太过特殊,若是不处理,微臣怕露馅。”
裴渊轻嗤,“看不出来小沈大人是个狠人,对自己都能下狠手。”
沈初扯了扯嘴角。
裴渊道:“最后一个问题,你的荷包怎么会到了本皇子的衣襟里?”
沈初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收紧。
“沈初,你最好不要编造谎言欺骗我。”
他抬头定定地看着沈初,桃花眼泛着冷肃。
沈初攥了攥手心,脸上的笑带着一抹尴尬,“微臣说了,殿下可不许生气。”
“你先说说看。”
“微臣先前确实欺骗了殿下。”
“哼。”
“微臣其实是夜半闯入殿下房中的,当时微臣被嫡母的人追得无处可逃,慌乱之中跑了进去。
微臣进去后才发现殿下已经在里面了,殿下也知道微臣当时中了迷药,神志不清,微臣就
就一时没忍住,想想和殿下嗯一起玩。”
沈初扑通跪在地上,一脸羞惭地说:“微臣当时对殿下生出了那种龌龊的心思,还差点”
“沈初!”裴渊的吼声几乎掀翻了房顶。
和殿下共度春宵的可能是小沈大人
“噗嗤。”孙严没忍住笑出声来。
“滚出去。”
“哦。”沈初点头,麻溜的起身走人。
“回来。”裴渊咬牙切齿,“没说让你滚,你继续说。”
沈初心下遗憾,抬头觑了一眼裴渊铁青的脸,一脸认真的保证,“殿下,微臣保证只是生了那种心思,没做其他的。
最最多就是摸了殿下一把,荷荷包就是那时候掉进殿下衣襟里的。”
“你还摸了本皇子?”
“啊!微臣有罪,微臣也觉得自己罪大恶极。”
裴渊揉了揉眉心,才按下心中想将沈初一脚踢飞的念头。
该死的沈初,他竟然他竟然摸了自己。
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?
那晚的药力太过狠辣,导致他对于那天夜里的印象十分模糊。
只记得自己像个野兽一般在不停的索取,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。
若是他记得沈初曾摸过自己,恐怕那天早上就把沈初打残了,哼!
“这么说你看到那夜和本皇子在一起的女子是谁了?”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