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先和晏鹤京对视上了,不过没看清楚晏鹤京的神情如何,她的眼珠子便往下一转,视线重新落在跪在地上的人身上。
越看越是确定,不管怎么看,两张面孔都与记忆中的人重合了,姚蝶玉两下里害怕,呼吸一急,捉住金月奴的手臂道:“月奴姐姐,那两个男子,是不是有一人脸上有疤痕?”
“是啊。”金月奴养蚕,但不织布,不织布的眼力和寻常人一样,见问,延颈仔细看了一眼后道,“年轻一些的,脸颊上有个新肉凸起来的刀疤痕。”
这二人,就是她见到过的溺女婴之人!姚蝶玉胸口突突乱跳起来,抓住金月奴手臂的手指渐渐使上了力气。
十根手指越收越紧了,金月奴转过头去本想呼痛,但见姚蝶玉脸色惨白如纸,呼吸骤急,好似要犯病了,这会儿她管不着手臂上的疼痛了,摸上姚蝶玉的脸颊,急忙道:“你怎的了?脸色这么白。”
“没、没什么,就是有些热。”姚蝶玉深呼吸之后,挤出一个笑容。
金月奴见姚蝶玉脸颊慢慢有了颜色,便把注意力放回到堂上。
姚蝶玉艰难地吞下一口唾沫,重新将视线落到跪在堂下的两名男子身上。
姚蝶玉下死眼盯着人看的同时,也有人把视线胶在她的身上,她觉得眉眼热热的,背脊凉飕飕的,心里很不舒服,她把这一阵不舒服归结于看到了溺女婴的恶人,勾起了害怕的心理,并没有多想。
随着惊堂木的声响落下,方才还在交头接耳的人皆闭上了嘴,没有一点说话声响。
晏鹤京沉默片刻后看向堂下跪着的张氏父子:“抬起头来看着本官。”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