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之中,只能听见啧啧的水声。
&esp;&esp;捧着萧望舒的脸,太子殿下躺在那梨花木的圆桌上衣衫半挂,更衬得他肌肤胜雪,眼神迷蒙中透着不可一世的偏执与欢愉 ,他描摹着萧望舒的眉眼,欣赏着对方为自己沉沦的神情,心脏便不受控制的剧烈的狂震。
&esp;&esp;他要溺毙于此,且甘之若饴。
&esp;&esp;“阿舒哥哥~”
&esp;&esp;他声音甜腻而蛊惑,最后两个字像是气音,却轻而易举的点燃了萧望舒眼尾处与太子殿下如出一辙的疯狂。
&esp;&esp;直至朝阳初升,金光破晓。
&esp;&esp;接下来的几日,太子殿下几乎成了萧望舒的影子。
&esp;&esp;偏执和占有欲在这场极致的惊吓后变本加厉,但却奇异地混合着一种失而复得的小心翼翼,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患得患失。他盯着萧望舒喝药吃饭,晚上必须紧紧抱着人才能勉强入睡,即使只是看着萧望舒处理善后公文,那双眼睛也一瞬不瞬,仿佛怕一眨眼人就不见了。
&esp;&esp;而萧望舒虽觉不便,但看着太子殿下那依旧缺乏安全感、时常从噩梦中惊醒的模样,想到他那日不顾一切的疯狂,便默许了一切。两人之间那种紧绷的对抗感,暂时被一种微妙而粘稠的缓和所取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