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弛与大管家进了屋,水笙留在院子呆着。
他捧着温热的茶水出神,实在没什么胃口。
“你的灯笼呢”
水笙吓一跳,说话的姑娘提着灯笼来到他面前,笑吟吟地。
“方才我在灯笼铺见过你,那个男的给你买了猫儿脸灯笼。”
水笙呐呐,略微害羞地点头。
≈ot;我怕压坏,挂在马车里了。”
年轻女子笑道:“我们瞧见那个人长这副模样,居然买了盏猫儿灯,全都吓一跳,但见他送给你,便也不稀奇了。”
又问:“他还给我小妹拣了灯笼呢,我小妹叫铃铛,我叫柴月,你们从何处来的?”
水笙:“溪花村。”
又连忙开口:“我,我叫水笙,他是赵弛。”
柴月点点头,有些茫然:“溪花村?此地在哪里……”
水笙:“……”
他仔细回想,认真解释:“溪花村地处襄州西北方向,是与土城接壤的一个小村庄。”
话音未落,心念忽起,壮着胆子开口:“赵弛很会捕蛇的,那些蛇胆,蛇干都是他辛辛苦苦准备的。”
柴月笑道:“此事我做不得主,要郞大夫跟大管家看准才成,不过我可以帮你们说几句话,若事成,以后你那个大哥的货我们柴府都收了。”
水笙局促:“多谢……”
柴月:“小事一桩,我这么做,也是为了大哥。”
天色不早,柴月还有事忙,与水笙说不过几句,又进屋片刻,很快离开。
不久,赵弛从屋内走出,水笙急忙忙迎上:“如何?”
赵弛点头:“都卖了,那大夫和管事看毒蛇的品相不错,每逢夏秋季节,会派人到溪花村取货。”
价值十五两左右的蛇货,柴府出了将近四十两,到时候柴府派人去取,价钱少算点也无妨。
水笙松了口气:“这就好。”
两人从早到晚赶了一天路,赵弛尚能支撑,水笙已呵欠连连。
月色皎洁,快到宵禁的时辰。
马车快速驶向客栈,到地方时,水笙趴在车厢里熟睡,边上的猫儿脸灯笼散出莹莹的光,衬得少年眉眼柔和,叫人看了心口发软。
赵弛将人抱下马车,定好房,直往房间去。
想起这段日子,无论多劳累,水笙始终没有出声抱怨过,不由低叹。
他低头,轻抚少年的脸颊,连连啄吻,同时盘算着积蓄。
赵弛当下只有一个念头,尽快把水笙娶了才是。
翌日清晨,窗檐外挂了一层薄薄秋霜。
休息一夜,水笙精神恢复许多,只是赶路太久,好不容易投宿歇一晚上,浑身的骨头跟重新接上似地,软乏疲倦不说,还伴随着难以忽视的酸痛。
他头发散发地坐起,轻抚腰身按揉,乌黑蒙蒙的眼睛转溜溜,试图寻找另外一人。
床榻已经空了,赵弛并不在房内。
待他准备换好衣服出去,赵弛推门而入。
“可是累着了?”男人在床侧稳坐,双目微柔地端量。
“已经让小二打盆热水送来,待清洗完,替你按几下。”
水笙点点头,腰肢一软,浑身软绵绵地挨了过去、
赵弛习惯地展开臂弯,将他抱在怀里,轻抚柔顺的发丝。
骨节有力的手指穿过头发,水笙被按得舒服。他眼眸惬意眯起,挺直的腰杆变得水一样,贴着男人宽阔的胸膛,再次趴了会去。
赵弛替他束发,等热水送来,用棉布浸湿拧干,捧着他的脸蛋细细擦拭。
水笙盘腿而坐,赵弛给他擦脸时,配合地抬起脖子,模样很是乖巧,却因赧意,脸颊飞起两朵红云。
若在平日,他都是自己洗漱,可出来有段时间了,两人一直在日夜兼程的赶路。
此刻难得温存亲近,自要好好把握。
他眯着眼问:“今日就要回去么?”
赵弛:“过两日再走,带你在沂城转转。”
水笙软绵绵“嗯”一声,喜悦之于,不住用脸往赵弛的脖颈蹭。
赵弛低头,贴在两片温润的唇轻柔啄吻。
水笙羞得闭眼,唇瓣却悄悄张开,洇红的舌尖羞怯地勾着,很快被另一条舌头缠住。
他被放倒在枕边,炙热潮湿的吻从唇畔移开,高挺的鼻梁顶入衣襟内,贴着颈子吮吻,在细腻的肌肤上留下粉色的印记。
赵弛屈膝半跪在床上,臂弯紧紧拢住他的腰身。
水笙被亲得口吐轻吟,滚热的鼻息扑在颈畔,打得他战栗不已。
他心悸羞怯,胳膊却松松的抱着对方汗湿的脖颈。
“赵弛,赵弛……”
他脚趾蜷缩,膝盖并着扭动时,蹭到滚烫热物。
赵弛闷哼,似乎有些爽快,面部抽动,神智霎时清醒几分。
过了须臾,深吸几口气,鼻梁贴在他的脖颈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