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口,只会徒增他?的焦虑,岩泉准备找个单独的机会问问悠一。
他?总觉得不能再这?样放任下去了。
厨房里传来岩泉和及川低声说话的声音,琐碎又寻常,像投入湖面的石子,漾开一圈圈安稳的涟漪。
悠一躺在被子里静静听?着,心情一点点平复,带着他?熟悉的安心感。
他?以为这?份安心会持续到下午,甚至更久。
吃过早饭,他?便送及川和岩泉离开,两个人又要去忙自己的事。
悠一才把昨夜的地铺收拾好,打开电脑时?,偶然的一个眼神,他?发现?千秋前辈的歌词本被换了位置。
诧异、心虚、后怕,好多情绪瞬间涌上来。
还不等?悠一分析这?本子换位的背后会引发什么,门铃响起?来了。
悠一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,他?起?身?去开门。
透过猫眼看到门外?的岩泉时?,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。
开门的瞬间晨光涌进来,把岩泉的影子拉得很长,他?手里还提着一个纸袋。
“忘拿东西了?”悠一侧身?让他?进来,声?音依旧带着点沙哑。
视线在小岩身?后转了转,确定及川不在后,小小松了口气。
岩泉没动,视线落在他?脸上,平静的目光里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认真,“不是?,”
声?音比平时?沉,“我回来是?想跟你聊聊。”
悠一的心也跟着他?沉下去,脸上却维持着平静,“聊什么?”
岩泉走?进屋反手关上门,把纸袋放在玄关的柜子上。
他?站在玄关,目光转向?悠一的房间方向?,最终落回悠一身?上。
“刚才在你书桌上,”岩泉顿了顿,语气没有波澜却字字清晰,“我看到了千秋桑的东西。”
悠一的指尖猛地收紧,垂在身?侧的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。
却又紧接着松开,他?戚戚然地问,“小岩你没和他?说吧?”
某个瞬间岩泉真的想笑,被气的。
他?明?显感觉悠一知道自己一定会偏心他?,但不是?每次偏心都好使啊,岩泉什么时?候受过这?么“黏糊糊”的委屈?
他?不明?白悠一为什么总是?隐瞒这?个、隐瞒那个,说开来不好吗?
还喜欢及川就和他?在一起?,受不了了就彻底断开啊。
这?样犹豫地折磨自己,到底有什么好处?
岩泉盯着悠一的眼神里没有指责,只有探究,“小夏,你现?在是?以什么心态和及川相处的?你究竟怎么想的?”
问完的瞬间,空气仿佛都凝固了。
晨光透过窗户,在地板上投下明?亮的光斑,却照不进两人之间那片沉默的阴影里。
悠一垂下眼,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晦暗,他?能清晰地感觉到心里那股汹涌的情绪又开始翻涌,带着不安和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慌。
他?知道岩泉是?为了及川,也为了他?们三?个之间这?摇摇欲坠的平衡。
可有些话,连他?自己都理?不清,又该怎么说出口?
悠一只是?、只是?什么都没做,什么都没拒绝。
因?为不管他?做什么,这?一切都会结束的。
悠一的沉默像被雨水泡透的棉絮,沉甸甸地坠在喉咙口。
岩泉的目光太锐,好似能穿透他?层层叠叠的掩饰,直抵那点被“不相信”死死按住的慌乱。
“千秋前辈演艺部的呀。”悠一避开那道视线,又在粉饰太平,“班长找我给演艺社写毕业晚会的歌,我接了。”
岩泉的眉峰蹙了一下,指尖无?意识地摩挲着裤缝,“悠一,我问的不是?这?个。”
悠一的声?音顿了顿,指尖开始抠衣角,布料被捻出细小的褶皱,“只是?、不好拒绝的事,而且千秋前辈的歌写的很好,你知道我很喜欢做这?些,所以顺手就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