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都是卵的。
陈子谦和宏元康,就是不错的人选。
肥水不流外人田…正好,有好处也能连带上宏山一家!
听到陈安这么说,两人对视了一眼,陈子谦就笑骂起来:“你龟儿算来算去,盘算到老子头上了,还说给老子养老,你是不把我折腾散架不罢手啊,还比得了你们小年轻?”
陈安笑笑:“当过背二哥,纵横过米仓道的人,那股子干劲和毅力,可是一点都不比我们年轻人差,就说刚才,看到死人没得丝毫惊慌…再说了,你们也不是完全不懂撵山,我一路看着过来的,可从来不敢小看你们。”
宏元康也跟着笑了起来:“我倒觉得这个想法不错,趁着还能跑能跳能出力的时候,在他们需要人手的时候跟着撵山,也省得骨头早早生锈…”
他顿了一下,看向陈子谦:“跟他们疯一把?”
陈子谦点点头:“这龟儿,把老子心头说得火热火热的…那就干撒!”
宏山在一旁瞪大了眼睛,看着陈安和两个长辈有说有笑,总觉得有些怪怪的。
更像是平辈和平辈间的商量。
宏元康护犊子,平时也是个老好人形象,但真正严厉起来,也只有宏山知道,换作他自己,不敢这么跟宏元康说话。
可是陈安偏偏敢,而且还说得让两个长辈高兴得不得了,想都没有多想就把事情答应下来,很顺理成章的样子…
他伸手碰了碰陈安,小声说:“狗娃子,我觉得你变了…”
“我啷个就变了嘛,沟通,晓得啥子叫沟通不,有事情,不要藏着掖着,跟长辈说清楚了,他们能不理解蛮?伯伯和我老汉,又不是那种难说话的人。”
陈安笑着说道:“长辈是过来人,有些事情,他们经历过,晓得啷个办,多说说自己的想法,有个指点,不是坏事,能少走点弯路也好撒。”
宏元康伸手拍了下宏山后脑勺:“看看,学撒,明明比狗娃子大了几个月,就是没有狗娃子稳,感觉差了一大截。”
宏山揉着后脑勺,嘀咕道:“明明狗娃子之前比我还跳脱,至少我不敢像他那样一年到头不上工,也不见他跟叔叔商量撒。狗娃子之前锤赵中玉那龟儿,你还说他太莽了。”
“不管啷个说,狗娃子比你会想事!”
宏元康愣了一下,也在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陈安:“不得不说,狗娃子好像一下子长大了好多,变得懂事了。”
陈子谦咧嘴笑笑,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催促道:“时间差不多了,野猪在哪里都还不晓得,要是能打,就早点动手,路程有些远了,把这些肉搬回去,就要不少时间!”
其实,他自己早就从那天晚上,陈安和他谈分家、盖房子的事情,就觉察出陈安变得很不一样了,之前有些懒散的德性,也完全收敛起来。
不管怎么说,有想法,有干劲,那就是好的。
搞次大的
四人继续顺着中套的大野猪留下的踪迹跟下去。
陈安牵着招财,走在最前面,一路小心看着周围的动静和招财的反应,除了野猪,万一冲出别的野物,也不得不防。
宏山牵着进宝跟陈子谦、宏元康分开走在后面二十多米的样子,按照陈安的安排,尽可能找着方便快速爬到高处躲避的山石、树木旁边走。
一直在山林里又追寻了大半个小时,陈安牵着的招财突然停下来,朝着前方张望。
看着地上的新鲜脚印和翻拱的痕迹,他也知道,离着野猪群不远了。
前方又是片坡地,长着不少青杠树,看不出太远,估计前面又是一道沟壑,野猪群应该是在沟里翻食青杠子。
他回头冲着三人招招手。
三人很快靠了过来。
陈安将拴着招财的棕绳交给宏山,同时对三人说道:“你们在这里等起,我摸过去看看情况,再回来跟你们商量啷个办。”
“幺儿,你小心点!”陈子谦嘱咐道。
“晓得了,你们就在这儿等着,别让招财和进宝出声,怕会惊动野猪群!”
陈安应了一声,将挎着的枪从肩膀上取下来提着,猫着腰,小心地朝着野猪群所在的方向走了几步,突然刮来的一阵寒风,让他打了个冷颤。
但也正是这阵冷风,让他忽然意识到,自己所处的位置,是猪群的侧边,。
撵山的时候,想要靠近猎物,很有讲究。
山里的野物,大多嗅觉、听力都很好,能轻易分辨空气中传来的气味和异响。
而山风,能将声音、气味传递出去更远。
若是从上风方向靠近,野物更容易觉察到,只怕人还没有看到猎物,猎物早已经溜之大吉了。
想要靠近,还是得从下风方向才行,逆风靠近,自身的气味和发出的声音,反倒会被迎面而来的风给遮掩,猎物不容易觉察到。
如果按照刚刚的路线,那就是走到野猪群的上风方向,探查情况,很大可能就是探個寂寞。
差点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