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那种一板一眼的老古板,没想到讲话这么有意思。
然而。
有时候,乐得过头就容易乐极生悲。
闻音上一秒还沉浸在笑颜中,下一瞬就因为病房地板被她拖得太干净,而脚下打滑,猛地一头栽进了陈宗敛的怀里。
“欸——!”
事情发生得太突然,谁都没反应过来,都是下意识的,一个试图稳住自己,一个伸出手去接。
霎时,温暖的沉木香裹挟着淡淡的笔墨气息,卷进了闻音的肺里。
她紧紧的揪住陈宗敛的衬衣,男人结实温热的胳膊也稳稳的托住她的腰。
一颗猝不及防被崩掉的纽扣落在地上打了个转儿,随后悄无声息的躺在了无人注意的角落里。
怦—怦—怦——
闻音的额头猝然贴在陈宗敛的胸口,听见不知是谁的心跳声。
震响。
“不好意思。”回过神来,闻音飞快地站直了身,拉开了跟他的距离。
然而却在抬头的瞬间,她忽然发现陈宗敛的锁骨旁还有颗痣。
跟他虎口处颜色差不多的,很浅,却生得很性感的痣。
“没摔跤就好。”
比起闻音的惊弓之鸟,陈宗敛显然淡然许多,他将自己被拉扯得皱褶凌乱的衬衣理了理,指尖抵在最上方的纽扣处划拉了两下。
届是抓了个空。
随后他垂眼。
闻音也有些尴尬的看过来,“好像刚刚被我抓掉了,我找找那颗扣子。”
陈宗敛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,闻音已然转身寻找起来。
他看着她急匆匆而慌乱的背影,动作微顿,接着放下手,任由衣领胡乱敞开,视线看向窗外。
又在下雨了。
淅淅沥沥的,很凉爽。
但几秒后。
陈宗敛又抬手扯了扯领口,高挺深邃的眉目轻皱,无端蹙起一抹燥意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