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天清晨，lg是被窗棂上凝结的冰花惊醒的。

叁楼东侧的房间陈设极简，唯有一扇朝东的窗，此刻正映着永夜城难得的微光。

她推开房门时，正撞见or从走廊尽头走来，深色长袍扫过地毯，带起细碎的冰雾。

“大人早。”lg倚着门框笑，手里还把玩着那把银刀。

“需要我为您准备早餐吗？比如……一杯血酒？”

or的脚步顿了顿，猩红的眼扫过她指间的刀：“冰族不需要人类伺候饮食。”话音未落。

却见lg已经转身进了厨房，那是她昨夜特意记过的位置。

片刻后，瓷碗轻放在餐厅桌面的声响传来，or皱眉走过去，看见碗里盛着温牛奶，还浮着一小撮肉桂粉。

“您总得尝尝不一样的。”

lg把勺子塞进她手里，指尖故意擦过她的指腹，“万一……您其实讨厌血的腥气呢？”

or的手猛地一扬，牛奶泼在地毯上，留下一块温热的湿痕。

“放肆。”她冷声道，却没再看那碗被打翻的东西，转身进了西侧书房。

lg看着紧闭的房门，慢悠悠地蹲下身擦地毯，嘴角却没压下去。

她看见or转身时，耳尖泛着极淡的红。

第叁天傍晚，永夜城刮起寒风，卷着雪粒子砸在窗上。

lg抱着一床毛毯敲开or的房门时，对方正坐在壁炉前发呆，指尖悬在蓝火上方，却没像往常那样让火焰结冰。

“夜里更冷。”lg把毛毯搭在她肩上，触到她冰凉的耳垂时，or瑟缩了一下。

“您看，这叁天我没给您添乱，还知道给您送暖。”

or没扯掉毛毯，只是掀起眼皮看她：“所以？”

“所以。”lg弯腰，视线与她平齐，眼底的笑意漫出来。

“叁天到了，我是不是该问问，大人打算留我到什么时候？”

壁炉的蓝火映在or瞳孔里，那片猩红似乎淡了些。

她攥着毛毯的指尖泛白，过了很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：“……随你。”